【新世界狂歡 同人】-再遇-伊得篇(下)


這篇是建構在上一篇的離散世界線之後。

☑OOC有
☑無布儡、無小狼
☑黑暗卡萊茵各種角色生活私設
☑艾德蒙特貴族聯姻有、渣了一把有
☑文筆差純自嗨

以上,能夠接受的再繼續吧!


▶伊得篇(下)

  --八雲拜託你了,你能不能……
  --奧利文,當年到底發生甚麼事?
  後來,他就沒再提起了,即使問題一直沒有得到答案,但看這些眷屬的反應,其實多少也猜到一二,雖然他想眷屬或許是顧慮到他、也可能是不想被勾起傷心事,但這種似乎被當代替品的感覺其實並不是很好。
  他來自一切平順的時空,和平的到來也和平的道別的世界。
  而現在……


  伊得感覺得出來眷屬們對他的小心翼翼與過度保護,而他也盡力配合他們,從那天艾德蒙特將八雲跟奧利文也帶來後,一切就像回到他記憶中的那種生活,除了玖夜長期待下,而奧利文則因為神殿事宜那天離開後到現在都還未再訪。
  崑西仍然在森林或吃或睡或打獵,但對方來找他的日子變多了,也是,現在宅邸的人根本把他當成一出去就失蹤的孩子,除了宅邸的庭院花園外,若他要離開,八雲一定會跟著他。
  跟八雲一起逛街其實是不錯的選擇,他們會輕鬆的聊天、買些小零食吃、沿路看些新奇的東西,就像再普通不過的約會。
  可八雲現在完全不碰他,即使是牽個手都不願意,他曾問過每個眷屬的過往,但正面回應的只有崑西、奧利文跟艾德蒙特,但都仍是隱瞞了些甚麼,敏感如伊得又怎會感覺不到。
  八雲跟玖夜則完全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看著城中本貼滿通緝畫像,如今已全部撤下的乾淨牆面,他隱約覺得那張通緝令的事情就是關鍵,並不是眷屬間的小打小鬧,畢竟艾德蒙特應該不會沒事做這麼害及安危的惡作劇。
  可玖夜究竟做了甚麼?總不會開始做甚麼日月修練,像電視的妖怪開始吃人之類的吧?咳!失禮了。
  他能不隱藏裝扮得出門,是在午夜時玖夜帶他夜遊的時候,這也是令他疑惑的點,雖然能以「消失多年的人突然出現會引起混亂」為由,但長期下來也令他感到有些不對勁,而玖夜,即使城中畫像撤下,他也只會在夜晚行動。

  但只要他想打聽,身邊的人總會想盡辦法阻止他。
  甚至偶爾連艾德蒙特都會插手進來。

  他的生活簡直被完全看管,艾斯特幾乎將宅邸周圍弄成銅牆鐵壁,他合理懷疑其他眷屬也有幫忙,他連偶爾想自己偷偷出去放風都做不到,即使他不斷向他們釋出他不會離開、不會走到危險的地方的信息,他們仍不相信他。

  也許是失去的感覺太過深刻而疼痛。

  他總是這樣理解著,也就一天天承受下來,且說真的,雖然身邊總有人跟著,但他們並不會太過干涉他,尤其是八雲跟玖夜,雖然後者總會捉弄他,但基本上只要他提出要求對方都不會拒絕。
  這種被養著寵著的日常,應該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可他終究忽略了這幾乎是變相監禁的無形壓力,直到某天他在花園逛著時,牆邊的樹叢就這麼露了一個他勉強能鑽過去的小洞,他猜是艾斯特的三隻寵物玩耍挖掘時不小心弄出來的,結果防護網也剛好沒做到這邊。

  他想他該乖乖待著的,眷屬們並沒有為難他,也給他非常好的生活,就只是不太願意讓他從他們的掌控中離開,可他還是如同著魔般,順著那個洞爬了出去。


  伊得看著宅邸外寬闊的視野,伸了伸懶腰,本想走向熱鬧市街,但想起街上是艾德蒙特的地盤,而且現在不定他就在執勤或力行巡視甚麼的,被抓到了又要受他一陣碎念,他只是稍微出來獨自走走,並不是不歸。
  想想,他還是朝著比較偏僻的街區走去,並開始他一直想做的事。
  意外地離開王城前往周邊小鎮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他沿途打聽關於玖夜通緝令的事,然而聽到的事情與傳聞比他想得更為駭人,甚至還有關於八雲的,關於那個,在邊小村莊最後一個犧牲者的事件。
  他懷疑這些都是以訛傳訛的謠言,但這些人眼中的驚恐卻是如此真切,這些打擊不由得令他呼吸一窒,最後他只能靠著路邊的樹幹沉思,眉眼間佈上一抹鬱色。
  如果是這些事,眷屬們如此三緘其口、左顧右而言他的行為就能夠解釋了,但他還是希望他們能親口跟他說,他並不會因此就厭棄他們,他氣的只是他們居然如此不信任他,還有玖夜,做出這些事究竟是為甚麼?還是,因為他?
  應該說,因為這個世界的他?
  縱使再怎麼相像,兩個世界的自己也必然不會一模一樣,他終究不會是他,這些眷屬等待的人永遠不會回來了,那他究竟……

  「伊得?」

  聽到熟悉的叫喚聲讓他反射的抬起,許久未見的奧利文此時站在他身旁,一臉憂擔的看著他。
  「神殿的事已經處理好了,所以就啟程過來找你了。」看出對方的疑問,奧利文解釋道,「伊得又怎麼會在這邊呢?而且身邊也沒有人……」
  臉色還很差,沒有眷屬陪著,想著,奧利文試探的問出一個他推論出的可能,「伊得,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奧利文……雖然也不能說都知道,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告訴我實情,所有的事!我並不會因為這樣就改變對你們的態度,不,也許可能會唸幾句,你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到最後伊得幾乎是有點惱怒的說著。
  奧利文看著他的樣子,八成是不曉得用甚麼方法跑出來,接著就來到處探聽那些過往,最後他嘆口氣,還是緩緩道出所有的事情,雖然他私心的在一些較為殘酷的地方做了點小小修飾掩蓋。

  伊得沉默地聽著,他從不知道事情比他所想的還要沉重,他想他該高興這些眷屬們都如此重視他,但愧疚與負擔也緊接而來。
  他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自己究竟是如何與他們相處的,但想必羈絆是如此深,以至於這些眷屬都過度沉溺在這些悲傷中,有些,則犯了大錯。
  但他終究不是他,這些關心、愛、恨、喜、悲,都不是屬於他的,看著在說出一切後,這名和善的祭司一臉不安的望著沉默的他,呼出一口氣,他決定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與他、他們說清楚。
  即使如此殘忍,但這樣不清不楚的誤會下去,只會讓他們傷得更深。
  「奧利文,我也有一件事,其實之前就想找你們談談了……」
  「伊得要離開嗎?」
  「不、不是,你別這麼激動!就是,關於我被召喚出來這件事,不知道艾斯特是怎麼跟你們解釋的,但我並不是你們一直等待的那個伊得。」
  「你是只從其他世界召喚過來的嗎?我們知道。」
  「是呀!就是從其他……等等,你們知道,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為甚麼還要將他們當作同一人對待?畢竟這種「代餐」行為終究不是件尊重人的事情,既然他們知道,那--
  「因為我認為這是卡萊茵神給我們的機會,再一次的機會,伊得,這次我們絕對會好好保護你的,你就放心在這邊住下吧!
  大家應該是因為都太緊張了,才會不讓你去太多地方,這段時間我也會在艾斯特的宅邸待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們一起到處走走吧!」
明明是散發著幸福的表情說著,但那似乎帶著些許朦朧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在看著一個伊得說不出的東西,不禁令他向後退了步。

  他似乎忽略了一些事。

  「奧利文……」
  「你是我的光,伊得,是你讓我從長年的桎梏中解放,你不知道當初你在神殿對我說的那些話,對我有多麼重要!」
  他退了,而他朝他前進。
  「奧利文,雖然這很殘忍,但……如果你們希望,我不會再離開了,可我希望我與你們的關係是建立在重新了解另一個人上,我知道這很困難,但我不是幾年前一直陪伴你們的那個伊得,這對我、對你們重視的那個人,都是非常不尊重的,讓我們一起療傷、跨過這個悲傷吧!好嗎?」一口氣說了這些話的伊得其實也很緊張,但是如果現在不說,事情永遠不會有進展。
  「伊得……」
  奧利文聽完他的話後垂下頭,他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對方的狀況讓他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也不清楚為甚麼。
  「阿……我這樣偷跑出來艾斯特他們說不定已經發現了,再讓他們擔心前,我們一起回去吧!」許久的沉默,伊得最後只得趕忙笑著說到,語氣輕鬆的像是要把心頭的不安揮去,他轉身就要朝著王都的方向走。
  「……偷跑……」
  「甚麼?」後頭的奧利文似乎說了些甚麼,可在伊得還沒來的及轉身時,他只感覺腦袋一陣劇痛,接著就此陷入黑暗中。

  他忽略了一些事。

  然而這些如今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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