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啖x伊
☑非常OOC注意!!!!
☑私設有
☑現代職場PARO(黑白道皆有一點)
☑更加狗血八點檔、套路公式有
☑霸總體(總裁身兼數職的那種設定)
▶正文開始
伊得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個衝擊,他都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說好。
沒想到世上居然真的有這種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種台詞的人,這種人設是怎麼回事?那傢伙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看言情小說的人……不過說不定人不可貌相,想起之前還在學時一些女同學抱著霸總言情癡迷、看著少女漫壁咚尖叫的樣子,若是能回到從前,他絕對會搖著他們的肩膀要他們清醒點,真實體驗過只會覺得對方腦袋有洞--還很驚悚--而已。
說到言情,伊得想著他的名字該不會真要倒過來寫了吧?根本是一語成讖,這種連現在小說都不太寫的劇情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該不會下一秒他要穿越異世界之類的?
自己吐槽著,卻也揮不去那股惶然與沉重。
光是明天上班見到面要怎麼相處,就陣陣胃痛。
交往他是有過的,學生時期即使再忙碌他倒也沒錯過多少戀愛學分,剛出社會時也還有對象,但結局總是不太好,睜開眼的每一天他都得為了三餐拼命,他待的孤兒院雖然冷漠,可還算是有好好將他們帶到能自食其力的程度,但接下來的路程理所當然得要他們自己走。
沒有後援也沒有屋簷的他,也只能不斷拼命工作。
也許就是這樣,一段感情進到交往階段,就需要陪伴與相依,而那偏偏是他最無法做的,即使他盡力擠出時間與對象相處,最後結果仍然是各自分離,他並不怪他們,一切都只因為他太忙了,比起虛無的感性,實質的麵包更令他重視。
唯有前一任,可以說是其中最難堪的一場,或許他沒有他自己所想的那麼開放,他只是覺得若交往了還跟在酒吧或夜店狂歡時那樣與他人一夜過過一夜,那又何必在一起?也或許,他只是希望能從一段關係得到他一直沒體驗過的「特別的感情與關心」,因此意外地他無法接受「出軌」這件事。
但不先付出的人又怎能要求這種不對等的交換?
所以他提出分手,只要沒了這段關係要怎麼樣都是個人自由,孰料最後卻整個大失控,連他最初的工作都被鬧丟了。
他想,他可能不適合談感情。
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領著比剛出社會時多不少的薪水,能夠稍微有點享受,雖然還是要為三餐奔波,但偶爾還能去酒吧找個帥哥約會一晚,現在這樣他很知足,就這樣自由的過一生也並無不可……嗎?
伊得摀住臉無聲的哀號,人啊就是這樣,沒提的時候不在意,但現在那個混蛋就像在平靜的池子裡砸一堆石頭,攪的他整個心裡亂糟糟的,越是想撫平勾起的漩渦越多,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伊得你醒醒,你還沒受夠教訓嗎?
這且這位可不是名不經傳的人欸,可不能像之前幾位合則來不合則去拍拍身子轉身走人,說到底,為什麼這樣一個金字塔頂--還是在雲端--的人會看上他?這位總裁大人是M嗎?
不知道他遞更換設計師的請求文件會不會被批准。
在路邊攤隨意買個晚餐,伊得想著需不需要也幫室友買時,口袋手機忽然瘋狂震動,打開是一連十幾則的訊息,才剛想著某人就傳來了,到底煩不煩!?他是說那個無緣前男友。
這次居然還是十幾個號輪流傳的,他真的不是幹詐騙的嗎?
正想動手再次一個個封鎖時--恭喜他手機的黑名單大半都是他貢獻的--訊息中的圖片讓他緩下動作,那是他目前住處從外拍攝的照片,伊得首個想法是這個沒創意的渣前任終於有點不一樣的伎倆了,這應該是想威脅他,訊息文字也確實這麼寫了,但他還真不擔心他目前的室友兼前同學兼炮友,要是他真會被綁架那他去了也沒用老實說。
不過秉持著不要添麻煩的原則下,伊得還是決定先去訊息地址看看。
那邊只是個破舊公寓--還好不是什麼廢墟或空屋,不然他可沒打算進去來個鬼屋探險--沒有守衛,他也不打算上樓,於是他回傳了訊息給對方,要馬下來談要馬他現在離開,而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他左等右等,沒見人影下來聳了聳肩就要離開,然就在他轉身時,一股大得驚人的力氣從身後環住他,一手則架在他脖子,帶著極度惡意,他感到脖子一痛,對方有帶武器?
突然被扼住令伊得使不上力,被限制的身體也無法反抗,但不代表他無法脫身,猛地騰起身子踩向身後人膝處,藉著後仰的重心將人撞倒在地,痛!但絕對沒當墊背的痛!
獲得自由的伊得趕忙脫離倒地的人的攻擊範圍。
「你是準備當8+9了嗎?」看清倒地的人後伊得面上一抽。
「咳!伊得,我們重新開始吧?看來看去還是你最好,我都這麼求你了!我愛你啊!」
挖靠!頂級人渣金句,現在還多了個暴力頃向,「做夢去吧!夢裡什麼都有!」想也沒想伊得回罵,趁對方還沒完全起身一腳狠踹向對方胸膛,確認對方暫時爬不起來後他趕緊離開此地邊報警,應該不會下腳太重吧?他可是沒訓練的社畜啊!
手往脖子一抹,藉著大樓微光看的到手上一絲血痕,他今年是犯太歲嗎?怎麼不順心的事一個接一個排隊來堵他?
正想到安全的地方等警察再去驗傷,怎料腦袋一暈,他差點軟倒,撐住身體,揮掉那股暈眩感,一個念頭浮上,難道他不是被「砍」,而是被「刺」了?那個混蛋是給他打了什麼?!
現在,伊得開始擔心自己是否下腳太輕。
繼續待著怕對方醒來再次被追上,除了暈眩,他感覺身體越來越燥熱,呼吸開始急促,他好像知道自己被打了什麼了,藥效開始發作。
伊得渾身發軟,熱氣不斷涌上,腦袋也昏昏的,這邊是小巷,入夜後只餘幾戶人家微光透出門窗,四周一片黑,他只能盡可能朝著大街移動,只要到大街上、只要……
靠在牆邊,伊得握著手機,整個手都在顫抖,手中的機子像有千斤重,好熱,他想他應該找個人求救,打給誰都好、打給誰都不好,恍惚中,一個身影在他腦中浮現。
•••••
啖天一如以往披著夜色回去,今天還早些,看著寬敞的公寓,都住慣多少年了,而今居然覺得有些孤寂的空曠。
廚房少了之前都會留他一份的餐點,但從外買來的餐盒他也沒有任何胃口,打開筆電,上面的文件也一字都看不入眼,被私情影響公事,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如今卻發生了。
他想他那神通廣大的特助肯定發現了一些端倪,否則也不會請求他早點下班,要不然就是他實在太過失常。
也是阿!所有一切都失常了,他厭惡無法控制、脫離他掌握的事情,一如他完全失算了簽約的設計師會將他拒絕得這麼徹底。
伊得,這個不自覺走入他心卻又將他完全推拒的男人。
連他也搞不清處自己究竟為何會喜歡上他,也許是因為他的天真跟無懼?也或許是他對所有事情的坦蕩與認真?會因為一點小事開心,也會因為一點沒意義的事情生氣然後再浪費更多時間來跟他鬥嘴,可當他回過神來,以不由自主的關注他所有的一切,換作是其他人感到對他這麼放肆,他肯定一紙革職書送對方回老家。
可現在,可笑的是他被拒絕了。
通常都是他拒絕別人,從沒人敢拒絕他。
撩起前髮倒坐在沙發上,他想依伊得的性格十之八九明天會遞要求更換派駐設計師的文件,不管是給他還是給他的設計公司,若真的提出申請了,就由著他的意思吧!
他是計畫要讓對方心甘情願落入他的圈套並自己送上門,但他從沒想過要強迫他,強摘的果不甜,強要的緣不圓,對方既然如此排斥,那他也不會強求,他搞砸了,這局,是他輸了。
疲憊的閉上眼,啖天深深嘆了口氣,此時,靜置在桌上的手機大響,以為是公務的他看見螢幕顯示的人後愣了,但仍趕緊接起電話。
「怎麼了?」
電話另一頭感覺狀態不太好,雜音、喘息、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全混在一起,聽著吃力,因此他果斷打斷對方應該是在解釋的話語,直接要人報出地址,他馬上過去。
到現場時啖天還是找了一下位置,伊得離大街還有一些距離,不遠,但天色昏暗加上對方有意隱藏在陰影中,讓他多費了點時間。
他找到人時伊得抱著身子靠在牆邊,意識已經恍惚了,見到有人影來下意識表現了排拒,「伊得,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伊得才放鬆下來,啖天伸手扶著他,他卻整個人靠上來。
好燙,摸上對方的額頭,還以為是感冒發燒,但對方的行為卻顯示著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例如他現在將他抱起,對方難耐的不斷朝著比他冰涼的體溫蹭著。
將人塞到副駕,啖天踩了油門朝市區駛去,伊得整個人縮在位置上,面上泛起紅暈身體卻止不住冷顫。
「你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到這個樣子的?」啖天皺著眉問,他車開的很小心,就怕會加重鄰座的不適,他甚至無法幫他繫上安全帶。
感覺身旁的人似乎有說話,伊得勉強自己集中精神傾聽,他聽的費勁,回話也吃力,「這是……意外……」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要不是對方出奧步,同樣都是沒訓練弱雞的他又怎麼會栽了?只希望警方到場時那傢伙還在跟地板廝守。
但現在他也無暇顧及那麼多,伊得感覺體內就像在燃燒,又疼又渴,然而接觸外界的空氣卻又是如此與冰冷,更別說從體內陣陣湧上的欲求,如潮水般上一波還未退去,下一波的渴望又再度襲來。
倏地,他感到原本行駛的車子停下熄火,隨著原本大開的遠照燈暗下,周圍不見五指的夜色滲入,啖天不知何時將車開到工業區旁的小路,四周沒有路燈,連一家一戶的燈火都無,才想說些什麼,下秒座椅完全被放平,接著一股屬於啖天的氣息罩下。
伊得看不清他的眼,卻能感受到對方的壓迫與注視,如刀鋒的銳利眼神劃破黑暗,直入他的心頭,啖天雙手在他身旁,維持一個曖昧又疏離的距離。
「你真是麻煩,你,是希望我送你去醫院,還是--」即使啖天更想問的是為什麼會找他,找一個才剛跟自己釋出愛意的人,他想對方要找一個能夠幫忙的朋友並不困難也不缺人。
伊得難受的迷迷茫茫的,下意識就要往身前的體溫貼,卻被壓回,對方像是不得到答案不放棄的,反覆重複這道問題,他只能盡量集中精神聽清對方的話語。
這是一個選擇權。
他想就算回答前者,這人也會確實地將他送到該去的地方,畢竟他就是這樣個性,霸道獨裁又不講理,卻不是個卑劣的人,伊得不敢說自己多了解他,但絕對可以肯定對方的人格以及他的行事原則,以及,在他身邊莫名的安心感,不得不承認,或許,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會在第一時間想到他。
稍微習慣黑暗的眼睛,模模糊糊的勾勒出眼前的人的線條,屬於啖天的氣味籠罩著他,在車裡這狹小又密閉的空間將他裏的緊實,耳邊再度傳來那個問句。
這次他聽的很清楚,也明白後面沒說出的話代表的意思,這次,是他自己自願自投羅網。
伊得伸出手,環住啖天的頸脖,將人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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